2020年的美国真不太平!一场新冠病毒疫情导致超过三百万人感染、十三万人死亡,如今还在肆虐美国各地。政府抗疫不力,民众又不服管制;屋漏偏逢下雨,又有黑人男子被警察暴力执法而死引发全美五十州的示威抗议,由此对美国社会各个层面带来持续的隐患。其实,种族歧视不只在美国长期存在,自从人类存在以来就已出现,弟兄间彼此嫉妒仇恨,不同的民族间排斥歧视,但凡有人在的地方,歧视就存在于人的社会中。最近想起1960年的一部描述美国南方种族事件的小说:《杀死一只知更鸟》(Killing a Mockingbird)。它的作者是阿拉巴马州一位年轻的白人女性哈珀·李(Harper Lee),哈珀一生只写了这一本书,直到2016年去世前一年才出版了第二部颇受争议的作品《守望者》。
小说从六岁的白人女孩斯考特(Scout Finch)的视角来观察他们所生活的阿拉巴马州一个小镇,白人与黑人之间的激烈矛盾,以及基督徒在残酷现实中显示的人性美德。“知更鸟”这个名字来自小说中斯考特的父亲阿提克斯。他忠告儿女:“… 要记住,杀死知更鸟是一种罪过。”因为它们所做的只是用心唱歌给人听。从比喻的意义上说,书中的几个主要角色都是知更鸟,包括白人和黑人。他们内心善良,虽没有做过任何坏事,却被人攻击。阿提克斯的良心告诉他,当人们践踏杀死一个纯洁无辜的人,就是在践踏杀死所有无辜的人。而这个人可以是任何肤色种族的人。所以,杀死一只知更鸟也是犯罪。这个罪就是人从一出生就有的原罪,来自于人堕落的祖先。这本小说出版后获得极大的成功,收获了当年的普利策文学奖,后成为美国学校的必读书之一,据调查美国人最常引述的书籍除了《圣经》,就是《杀死一只知更鸟》。
身为白人、年轻丧妻的阿提克斯出身于中产世家,他有强烈的道德正义感,是当地为数不多的公开致力于种族平等的居民之一。在黑人园丁汤姆·鲁滨逊被控强奸了一名贫穷的白人少女后,他毅然为其辩护。因此,他的家庭成为镇上居民发泄愤怒的对象,有的孩子因阿提克斯而嘲笑他的孩子们,称他们的父亲是“爱黑鬼的家伙”。但是,阿提克斯教育儿女有一个特别的办法,他说:“你永远不会真正理解他人,除非你站在对方的角度来考虑问题——设身处地,置身其中”。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,这是基督徒应该具有的怜悯之心。这样的心肠在人的天然里面是不会有的,只能出自神自己。没有神活在他里面的人,无论白人黑人,都是天然地带着骄傲,歧视别人。
美国这个国家的历史有多久,它的种族歧视就有多久。这本小说出版已经大半个世纪了,如今美国再次因种族歧视爆发的大规模游行示威和骚乱抢劫,最后结果无论如何,种族歧视仍然会在美国和其他国家延续下去。无论是具同情心的白人、社会的既得利益者、争取平权的黑人、愤愤不平的无产阶级、还是打抱不平的其他族裔,世人谁能说自己里面没有骄傲、贪婪和自私的罪呢?谁没有想做好人却做不到的时候呢?如美国这样世界第一的发达国家,不是也不能靠自己来解决这致命的种族歧视问题吗?
这让我想到了另一个故事,《圣经》“士师记”里面那位大力士参孙。神说:“你必怀孕生一个儿子,不可用剃刀剃他的头,因为这孩子一出胎就归神作拿细耳人,他必起首拯救以色列人脱离非力士人的手”(士十三5)。参孙作以色列的士师二十年,因为神赐的过人力量而无往不胜,一个人和强大的非利士国家争战,完成了神的使命。然而他后来竟娶了非利士人的女子为妻,且后来又因着自己的情欲爱上其他女人,还有一个妓女——大利拉。非利士人便利用他的这个弱点用女人来对付他,多方打听他力大无穷的秘诀。女人多番试探参孙,但每次都被他巧妙地应付过去。最后一次妇人对参孙说,你的心既不在我这里,怎么说你爱我呢?你三次欺哄我,没有告诉我,你为何有这么大的力气。大利拉天天用话催逼他,甚至他魂里烦得要死。于是,参孙就把心中的一切告诉了她,对她说,向来人没有用剃刀剃过他的过头,因为他从母腹里就归神作拿细耳人;若剃了他的头发,他的力气就会离开他,他便软弱像所有的人一样。(士师记十六章15~17节)后来大利拉为利益,趁着参孙睡觉时,剃了参孙的七条发绺,使他被非利士人抓走,还被剜去双眼沦为苦力。
故事最后,参孙又一次被叫出来供众人戏耍,非利士人让他站在一座大殿的两根柱子中间。参孙向拉他手的少年人说,求你让我摸着托房的柱子,我要靠一靠。那时房内充满男女,非利士人的众首领也都在那里;房的平顶上约有三千男女观看参孙戏耍。参孙此刻呼求耶和华说,主耶和华阿,求你记念我。神阿,求你赐我力量,就只这一次,使我在非利士人身上一次报那剜我双眼的仇。参孙就抱住托房的那两根中间的柱子,右手一根,左手一根,并且靠着柱子,说,我请愿与非利士人同死。他尽力曲身,房子就倒塌,压住首领和房内的众人。这样,参孙死的时候所杀的人,比他活着时所杀的还多(士师记十六章26~30节)。
参孙的故事说明一个属灵的原则,人也罢,国家也罢,但凡走到尽头伏在神的权柄之下的时候,就是神开始工作的时候。今天美国的种族歧视以及世人面临的很多问题,都无法靠着更改法律、涂抹历史、道德审判、人权抗争、或良心谴责等等加以解决。无论什么肤色的人,无论用什么地位和什么权力,就连当年的非裔总统奥巴马,面对种族歧视,都无法改变已有的国家制度。面对当下这末世的情形,美国的基督徒需要学习那位律师阿提克斯,以良心为自己的行为准则,爱人如己,凡事从对方的角度思考问题,让复杂的种族问题变成简单的生命问题。惟有人内里生命的改变,才能导致社会彻底的改变。否则无法停止彼此仇恨,有歧视就有人反歧视,有人反歧视就有人反反歧视……说到底,种族问题不是根源,人罪性的问题才是根源。人心出了问题,才会衍生出诸多的社会、思想和道德问题,种族问题只是其中之一罢了。参孙的故事告诉今天的美国人,虽然也曾背离神的话遭遇失败和劫难,但处于绝境时,一定要记得转向神,呼求主耶和华的名,求神再次赐给美国曾经拥有过的力量,胜过这世代的邪恶。新冠病毒也罢,人心的病毒也罢,最终只能靠着神的带领,才能走过这个死荫的幽谷。愿神祝福美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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