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服?和服?仇恨与和平

汉服?和服?仇恨与和平

3月24日下午,一名青年男子穿着类似和服的服装,前往武汉大学赏樱花,遭到校方保卫人员制止,继而引发肢体冲突。
 
当事人辩解说,自己穿的不是和服,而是唐装中的吴服。流传于古代吴地,就是今天的江浙一带。他给保安显示了唐装类似的款式,但不被谅解,反遭殴打。
 
2002年,武大校方曾出台过规定:穿和服不能入校赏樱。2009年,一对母女穿着和服入校遭到驱赶,此事引发热议后,此规定便没再认真执行。武汉大学学生在微信群里发的《关于拦人再说几点》第六条显示,“今天遇到穿和服的游客,见到这种穿戴的一律不放行,站在门口都要向保卫反映驱逐!”
 
这是一条非常有意思的新闻,和服的样式和穿法完全来自于中国,并且来自中国东部地区的中层服饰传统。所以当人初次看见千年前中国人自己的服装时,误认为和服也是非常自然的。人与人的分裂就是如此。当中国的留学生被误认为日韩人,当亚洲人无法区分高加索人和雅利安人,当西非和北非人被统称为黑人,当韩国人将中国节日当作自己的国家节日,许多本应该释怀一笑的情怀上升为嘲笑、愤怒和隔离。
 
美国社会向来以接纳移民,宽容待人闻名。可是美国这短暂的历史中仍充满了人为的歧视链。英国撒克逊人歧视德国撒克逊红脖子;然后他们一同鄙视爱尔兰人;之后爱尔兰人也成为了自己人,他们就一同鄙视因为饥荒逃难的苏格兰人;之后是波兰人;比波兰人更不如的是西西里人,后者不得不结社组成了大名鼎鼎的黑手党;然而还有更加贫穷的墨西哥人,摩洛哥人,后来居上的中国人。人和人之间细微的差别导致前者不断敌视后者,直到出现一个更加值得鄙视的。
 
汉服、和服不过是这种歧视链上小小的两环。
 
人和人越相似而越彼此仇视。这种仇恨来自对自己的喜爱和对自己的了解。人总是对于熟悉的事务格外挑剔,又总是宝爱自己。因此出现了相近而不同的事情,就总是格外挑剔。这是文明之间无法弥合的冲突。塞缪尔·亨廷顿在其著作《文明的冲突》中悲观且真实地预言了人类最终冲突的解决,这种文明冲突论因为有了太多历史事件的背书,而成为很多历史学学者共同的观点。
 
圣经里对人类的文明也有非常明确的定位。2000年前,世界最顶尖的文明有3个,分别是以希腊文明为代表的罗马,以希伯来文明为代表的中东,以中国文明为代表的汉朝。在歌罗西这个城市,汇聚着人类文明中最精粹的部分,希腊的哲学和希伯来的历史及宗教。可是使徒保罗特别写了一卷书,就是后世被称为心脏书的《歌罗西书》,特别对付文明的参杂和冲突。当文化已经被带进基督徒生活里。在歌罗西的人,搀杂着外邦人和犹太人,他们有着不同的文化;而绝大部分的外邦人是在希腊文化哲学的影响之下。当时的希腊哲学已经不是纯粹的,它混杂了各种哲学。不仅如此,外邦的文化也多少搀杂了犹太宗教的观念。这种混杂的文化已经充斥在歌罗西的教会中。教会本该是一个充满基督,并由基督所构成的家,基督应是召会生活惟一的元素,但那时在歌罗西,却有相当大的程度被这个混杂文化的各方面所顶替了。
 
教会被文化的元素充斥,这乃是仇敌的诡计。

人若没有基督,就一直生活在仇敌的诡计里,一直生活在亨廷顿文明仇恨的预言里。和这位被殴打的穿汉服者一样,莫名其妙地被仇恨,被分裂着。
 
基督以外别无拯救。这句话不仅仅指着我们的生命,也指明了我们分裂的光景。笔者是一位南京人,南京城市中有无数仇日的市民,因为这个城市背负着历史的伤痕,经历了灭城的屠杀。作为一个中国文明中的人,没有一个南京人可以爱日本人;可是作为一个基督徒,生命吞灭了死亡,爱也胜过了仇恨,基督徒爱所有人,包括日本人。
 
因祂自己是我们的和平,将两下作成一个,拆毁了中间隔断的墙,就是仇恨。汉服、和服之间小小的分歧被拆毁了;战争和文明冲突的巨大分歧也被拆毁了。基督就是和平。您信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