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配正义、程序正义与永远的公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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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西方社会都在某种正义的缺失之中,按照哲学的划分,西方秉承哈耶克的程序正义主流思想,目前的东方主要国家中国,则比较注重分配正义。然而在2020年的今天,东西方社会,同时陷入正义困境。

6月的洛杉矶,UCLA一位叫做Klein的教授,遭遇了2万人的网上抗议将其停职的请愿。2万人针对一名教授,这真是当代美国的奇景。原因是这位教授拒绝在疫情及佛洛依德事件中,在考试上给予黑人学生有任何照顾。当收到别人提出这样的请求时,这位教授公开回复,认为按照人种给予黑人考试上的特殊照顾是不合适的。他在信中回复说,在网上授课如何能分辨班上哪些学生是黑人,如果有混血学生,是不是直接给予特殊待遇或者给予一半的优待?最后引用马丁路德金的话“人不该因为肤色而被评估”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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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乔治弗洛伊德事件的尾声,黑人群体群情激昂的档口,这位教授无奈地成为大家发泄愤怒的对象。但这位教授坚持的乃是前文提起的“程序正义”。程序正义是西方法制的基础。任何人在法理程序上必须完成同样的程序。一位十恶不赦的罪人,需要有律师为他辩护。照样杀掉一个坏人,也是犯罪。同样的,不管有多么值得同情的原因,一个人必须经过必修课程的考核才能毕业。这是西方自由主义推崇的公义基础,然而这样看似合理的回复为什么会引起黑人群体如此激烈的愤怒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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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州大学,伯克利分校,是一个坚持以分数录取学生的学校。因为没有倾斜政策,这个学校的招生饱受争议,因为在黑人比例占据15%的美国,伯克利分校的黑人学生比例仅为2%。也就是说,如果没有任何照顾政策,绝大多数黑人学生没法进入美国最高学府。

黑人的确是值得同情的,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。作为黑人,他大概率生在单亲家庭(黑人家庭70%以上是单亲),大概率生在贫困家庭(28%),大概率生在犯罪家庭(33%),并大概率生在低教育家庭(60%)。一个黑人孩子怎么可能和白人或亚裔竞争。因此这个社会如果没有对黑人群体特别的怜悯和照顾,伯克利分校的黑人比例就是黑人在美国所有大学的现状。在遭遇了与生俱来的“系统性不公”后,多数黑人已经不再相信形式正义。就好像Klein教授的理由虽然充分,但整个教育系统从开始就在排斥黑人,黑人在这个系统里是没有竞争获胜的希望的。因此从结果出发,黑人学生及抗议者开始质疑整个系统,并且对Klein教授发泄不满。他们希望通过“分配正义”,重新获得机会。

很多美国高校已经采用了这样“分配公义”的方法。其直接的结果就是黑人高中毕业生的SAT(美国本科录取考试)入学成绩比亚裔低几百分。另一群人,就是我们亚裔,则极大地愤怒抗议,抗议平权导致的录取政策的不公。哈佛大学每年要拒掉上千SAT满分的优秀亚裔学生,而接受各方面条件差得很远的非洲裔学生。这是分配的公义吗?

从录取结果上看,非洲裔学生得到了一定比例的入学,这让本来就处在困境里的黑人群体,多了一点希望的机会,然而这种结果破坏了程序公义。

美国教育界有无数优秀的头脑,我也并不比任何教育专家更有办法解决这样的困境。或者说,这种困境对于人类社会根本就是无解的。因为在人的中间,本来就没有公平。在这赤裸裸的社会里达尔文主义要求人和动物一样竞争,这固然是不公的;民权运动家要求所有人消除差异,消除竞争,也同样是不公的。在人类历史上,满足程序正义和分配正义的,只有一位,就是救主耶稣。

主耶稣被神的灵所膏后在旷野40天,受到了魔鬼撒但的试诱。主耶稣从出生开始,是完全符合一切“程序正义”的。因为旧约预言要来的救赎者弥撒亚是“人子”,所以耶稣就出生为一个人;旧约预言祂没有佳形美貌,祂的面容憔悴枯槁;圣经预言祂受人藐视,祂就长在以色列最贫困的地区拿撒勒。祂要在人的地位上担当神的重责,并且要以人的身份救赎我们,击败仇敌。这就是祂的程序正义。

魔鬼引诱主耶稣偏离这种命定的地位,说:“你若是神的儿子,就把这石头变成饼吧。”这是一种很诡诈的计策。今天我们也反复被诱惑离开本位,行和我们身份不配的事情。一名革命者诉求,“你若真的为了人民,就把资本家的工厂烧了吧”。一名黑人学生诉求,“你若真的关心黑人,就让我们考试通过吧。”在保罗的时代,奴仆弟兄同样会要求同作弟兄的主人说,“如果我们真的是弟兄姊妹,勿让我在你家中尽奴仆的本分吧”。

 

主耶稣已经做了程序正义的榜样,如何出生,如何卑微低贱,如何顺服,如何不僭越。当祂在外尽职被藐视时,门徒竟要求主吩咐火从天而降,烧死那些抵挡的撒玛利亚人,主耶稣则斥责他们,说,你们的灵如何,你们不知道。

当祂向门徒们预言自己钉死十字架的命运,彼得则陷在撒但布下的人性顾惜的试诱里,说,夫子,必不会这样发生。主耶稣严厉地让撒但退到身后。

当祂被钉在十字架上,和三年多前一样的试炼再次临到时,一群人讥讽主,说,你若是神的儿子,就从十字架上下来吧!祂对于一切这样的试探毫无反应,满足程序上的完全,也尽了祂所提的“全般的义”。

然而和美国社会不同,主耶稣的程序正义绝不是一个空壳。美国社会里给每一个罪犯指定律师,就是辩护者,这种思想出自圣经,然而到了今天,法庭指定律师彻底沦为形式,不要说怜悯,连道德也没有。这就是为什么今天黑人根本不相信这套程序。主耶稣行完神要求祂行完的路程,并且带来一个真正正义的结果,就是救赎和生命。

所以主耶稣不仅在神这面承担了责任和义务,祂的人生和十字架不仅是履行神的诺言,并且祂对人满了实际的关心和爱,并将这样的爱分赐给人。当祂复活之后对门徒吹气,说你们受圣灵!这一刻,祂所做完的,不仅是父所命定的,更是祂自己所喜悦的,对人尽全般的义。祂将生命复制到信徒里面,使人人都有神的生命,在某种程度上说,人人都可以经历主耶稣所经历的人生,所经历的死以及祂杰出的复活。

因此,按照哲学家的定义,祂也完成了“分配正义”,祂将自己的生命完全倾倒给世人,完全公正的分配。

此外,一切社会学家头疼的两种互相矛盾的正义,却在主耶稣身上完全得以实现。然而主耶稣并不希望借此去解决地上现有的问题。本质上说,世界是没有公义可言的,人也是没有公义可言的。主耶稣认识人里面是什么,所以祂不信靠人。同样,今天的美国,无论选择哪个方向,都是错误的方向。选择现行的程序公义道路是不公,选择照顾黑人,同样是不义。然而,无论黑人、白人、墨西哥人、亚裔、原住民,在神的生命上,是完全平等的。我们称黑人弟兄为弟兄,绝不以为耻,黑人弟兄对我们也是这样。那些分裂社会,彼此敌对和仇恨的,在基督里已经被钉了十字架。正如圣经所说,祂拆毁了我们中间隔断的墙。

这一系列事情中,我们见到了仇恨,同时也见到了许多纯全的基督徒的祷告及作为。让我们持续再为这个国家祷告。或许世上仍有苦难,但我们的主耶稣已经胜过了世界。

分配正义、程序正义与永远的公义

Timothy