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人的烦恼

诗人的烦恼

         晚上读书带孩子睡觉,我读到一本图画书,“我父亲是诗人”,作者是罗波特·弗罗斯特的儿子。书中讲到作者小时候,随父母一同从英国来到美国,当时弗罗斯特还只是一个年轻诗人,没有名气,手中拮据。来到纽约时候,手里拿着行李,路过一个书报亭,看见自己英国出版的诗歌,已经出版在美国。然后,弗罗斯特就立刻放下行李,去出版社要稿费。没想到,坐在行李上等待的孩子们,过了很漫长的一天,真的看见满脸堆笑的父亲,兴奋地飞奔出来,手里拿着支票。
 
 
  作者回忆父亲如何喜欢文字,喜欢田园生活,如同他的名诗“未选择的路”所写的一样,他选择了人走的少的一条路:
 
 
  也许多少年后在某一个地方
  我将轻声叹息把往事回顾
  一片林里分出两条路
  而我却选择了人迹更少的一条
  从此决定了我一生的道路
 
 
  看着在朗读过程里悄悄睡去的孩子,我内心平静,曾几何时,我也是喜欢诗歌,几乎痴迷的地步。那些曾经的诗人朋友们,也是默默坚持的一班可爱的人,他们又最近如何了,在这浮躁的人世间。
 
 
  我也试着回想过去信主的日子,这是一条更少被人选择的路。里面没有忧伤,没有自爱自怜,没有风花雪月,没有深邃道理。脑海里面的十年,多半是可爱的圣徒们,他们虽然各奔东西,回想起来还是甜美。
 
 
  想起诗篇137篇,那被掳以色列诗人的忧伤,是甜美的一样:
 
 
  我们曾在巴比伦的河边坐下,一追想锡安就哭了。
  我们把琴挂在那里的柳树上,
  因为在那里,掳掠我们的要我们唱歌,
  苦待我们的要我们作乐,说,给我们唱一首锡安歌罢。
  我们怎能在外邦地唱耶和华的歌呢?
  耶路撒冷阿,我若忘记你,情愿我的右手忘记技巧。
  我若不记念你,若不看耶路撒冷过于我所最喜乐的,
  情愿我的舌头贴于上膛。
 
 
 
  这两份忧伤,一是个人感怀,一是永远的悲壮。我们坐在巴比伦被掳之地,一追想锡安就哭了。锡安,有什么呢?那不仅是以色列人的故乡,更是有神的荣耀,因为那里有神的殿,神的产业,神的美地。
 
 
  诗人感叹,若我忘记你,耶路撒冷,我情愿忘记弹琴的技巧。我若不记念你,耶路撒冷,不看你过于我最喜乐的,我情愿不能歌唱!
 
 
  这是何等悲壮,又真切的忧伤。奇妙的是,这深度的忧伤里面,诗人还有喜乐,耶路撒冷是“我所最喜乐的”!
 
 
  “我们怎能在外邦地唱耶和华的歌呢?” 想到自己也是如同诗人,活在巴比伦的世界里,内心怎能,在外邦地唱耶和华的歌呢?
 
 

  今晚,我就坐在巴比伦河边,把琴挂在柳树上,一追想锡安,神的殿,神的教会,内心回响那份遥远的忧伤,满了盼望,也满了喜乐。

文:蓝亭